他指着冰峰起誓:“睡吧亲爱的,我必如雪崩再来。” 《梦魇》帕斯捷尔纳克 深宵的港城端得起不夜城的名讳,落地窗外灯火通明,车轨接连如璀璨星河。 室内没有人工光线,唯有月亮清辉施舍地铺了满地。 纤细的脊背贴着落地玻璃,彻骨的凉意蹿起,带着纤长卷翘的睫毛打颤,晏柠橙贝齿把粉唇咬到发白,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。 受制于人的难捱让她妄图挣扎,喉咙里滚着音节,如旧无法轻易地发出,破口只剩下喃喃难自辩的细弱呜咽,一只骨节分明,青筋脉络恰到好处的手倏然浮在眼前,缓慢地抵到她唇角轻捻,温热的体温渡过来,制止了她的“呼救”。 晏柠橙来不及自职业角度欣赏这只手的骨节构造,好作为参考素材,旋即就被轻箍住手腕举高过头顶,极大的力道挤压着前胸,呼吸带着对方的躯体同步起伏。 是纸面描摹过上万次,却从没有触碰过的结实胸膛,带着冷调的檀香充盈鼻腔,五感都在迎接冲击。 晏柠橙压着心跳,试图凝神看清楚面前的人,然平视只余剧烈滚动的喉结和流畅紧绷的颈线,一滴汗珠正顺着下颌滑落,洇进系到顶扣的衬衫中。 纯黑的丝质衬衫,扣子是方形金色,浮雕典雅。 她竭力昂首,眼睑先半秒被亲上,热息扑打着眼睫,浑身酥麻,许是感知到她站不稳,对方大发善心般地松了松力道,耳廓被灼热,清洌低哑的嗓音钻进来,“为什么不专心?” 晏柠橙想解释,她几次三番的练习发声,都卡在喉头以失败告终。 狭长潋滟狐狸眼中蒙了层薄雾,隐着深蓝瞳孔,她已经可以抬头了,奈何月光欺负人般得敛了性,暗夜里晏柠橙仍只能窥及优越的侧颜轮廓,凌厉如刀锋,清冷孤寂,像极了是已经喜欢了近十年的那位。 宽大的手掌托扣住她瘫软顺玻璃下滑的腰,港城没有分明的四季,夏日高温不下,晏柠橙着单薄的丝绸吊带睡裙,甚至能感知到掌纹的肌里,摇曳的暗影里,对上那双锋利的凤眸,幽深如静水无波,照彻她晃动心神。 默念过、誊写过上万次的“林寻舟”就在唇齿间荡,晏柠橙开始无意识地配合着对方的僭越,共同沉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