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晃晃的破旧大巴慢慢停靠在路边干净整洁的公交站台旁。 大巴上没有省城里那些高级大巴的语音自动播报站台的能力,甚至连个广播器都没有。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男人,略微有些谢顶,眉宇间的褶皱很深,他连头都没回,哑着嗓子喊道:“峤城1站到了,有没有人下车,没人” “师傅,我要下车。” 说话的人身形高大,小麦色皮肤,许是天气太热,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白色汗衫。 一般人若是穿成这样,大多显得松垮无神,青年却格外不同,因为常年劳动而显得鼓鼓囊囊的肌肉将衣衫很好地撑了起来,下身的黑色长裤被一条陈旧的皮带牢牢束在腰侧,整个人有种过了分寸的生机与性感。 周围有不少的视线晦暗地落在青年身上,甚至有人低声嘟囔道:“长成这样的不是alpha还真是可惜了。” 那人身边的人扫了眼,接话道:“我知道他,江家村的江让嘛,是个老实务实的,就是家里情况不好,他爹生了大病,没进门的beta老婆也是个病弱的,全家就靠他一个,惨哦” 青年,也就是江让自然也听到了,但他只是微低着头,像是没听到似的,垂下的眼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农村人逆来顺受的老实。 公交车还没停稳,青年就哼哧哼哧将身边的一个大蛇皮袋扛起来,公交车上大多是乡下来省城务工的人,东西堆得到处都是。 艰难地下车后,江让坐在公交站台边,愣愣地盯着脚上破旧的运动鞋,好半晌,他才长长叹了口气。 谁能想到,一年前他还是个脸色苍白、肾虚疲惫的996社畜,现在他能追着稻田里的狗撵十里地都不嫌累。 再回顾那段离奇的经历,江让还是忍不住抹了把辛酸泪。 一切的起源是一个不知名的万人迷光环莫名地绑定了他,一开始还好,也就是容易碰到地铁上的痴汉、一见钟情尾随他回小区的路人,以及频繁在咖啡厅偶遇的寂寞人夫 这些避也就避过去了的。 但工作生活中的异变却难以避免,包括无论做什么都会被隐晦的爱意目光注视着,恩爱的情侣同事莫名对他表白、天龙人甲方客户塞来的房卡、平日高冷不近人情的...